第135章 连女人都搞不定

见顾安澜固执的望着她,展辛眉无奈的点了点头应承。这下顾安澜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她,慢吞吞地套上一旁西装先行离开。

展辛眉在露天阳台上目送下方的黑色轿车离去后,才悠悠的往别墅卧室走,躺倒在绵软的大**,独留她一人的空间,让她又忍不住想起那小小孩儿。

窗户大敞,任由冷风吹得她浑身沁凉,她却浑浑噩噩地觉得自己孩儿逝去时是否也这般冰冷,想着想着她不禁起了些自虐的心理来让自己好过些,可是这冷风也没让她心里的痛苦缓解一二。

她仰起身走出长长的玄武,执起柜台上的钥匙便出了门。楼下果不其然又是那几名保镖看守,可展辛眉刚想起伤心事,心里苦涩浑身更是冰冷不近人情,她直逼车道上的宝马,将司机狼狈抓出,便自个坐进车内迅速开离了这个地方。保镖见机行事,也开了辆车在后边紧紧跟随。

顾安澜坐在车内,望着窗边飞逝而过的景物只觉得心神不安,他捏了捏眉间,玩弄着手中的手机,突然手机震动起来,顾安澜毫不迟疑的接听了电话。

“老板!夏小姐抢了车离开,目的地尚未明确,但路线似乎是往洛总家里靠拢。”后边的话带着几分斟酌的语气。

但对于顾安澜却是心知肚明,他不动声色的命令道:“无论何时何地都跟紧她。”

“是!”

顾安澜挂断电话,拉出通讯录里展辛眉的电话,迟迟未拨通,终归还是叹息一声将电话收了。她在开车,他不能让她分神,其实他也只是想告诉她,不过分开一会他已十分想她,而他允诺了她三日解决那事,他只能尽快解决这事缩短期限回去见她,到时候一定抱着她绵软的身体再也不分开,想到这里,顾安澜的眸色深沉了几分,带了几分肃杀之色。

展辛眉也不是漫无目的的开行,在那悲痛的一刻她突然想用酒精麻木自己,倘若一醉能解千愁她为何不呢?于是她便直奔洛希槿宅里私藏的酒窖而去了。

她有洛希槿私宅里的钥匙,一路无恙到达洛希槿家里时,除了一些来往的佣人并未见到洛希槿的身影,这也好,万一洛希槿知道她要来喝他的私藏那还不跟她急死,铁定用上五花大绑来拦住她,展辛眉想着便不自觉笑出了声,畅通无阻的抵达了楼下酒窖。

展辛眉对酒并无研究,见酒窖里瓶瓶罐罐,开了灯更是灯红酒绿,只觉得酒池肉林这说法也不是妄叫的,连那灯光也能醉人更何况酒呢。

她轻笑几声,拿起开瓶器便随意开了几瓶,白红黄交加,也不拿杯,便擒着瓶颈直将酒灌入樱唇小口内,烈酒灼烫,直入咽喉到心口,的确是能麻木人心神的好物。这下,本就为买醉而来的展辛眉更是肆无忌惮的牛饮起来。

洛希槿将车停稳在院子里时,便见佣人神色慌张的在外边探头探脑,见到他的身影更是急不可耐的上来,他微一挑眉,长腿一迈,将两人的距离缩近了些。

“少爷!少爷!夏小姐过来了……”女佣急急交代。

“噢?”洛希槿惊讶,但这一消息足以让他喜上眉头,他笑出一口白牙急冲冲往室内赶,上下巡视着展辛眉的踪影,还不停问女佣,“在哪?在哪?在哪?”

这大长腿一跨倒是苦了小碎步的女佣,她喘着粗气勉强跑着跟上自家少爷的脚步,一边回应道:“少爷,夏小姐一过来就跑酒窖去了,门被反锁了,大伙都不敢私闯进去,只好等您回来。”

大长腿骤然刹车,女佣反应不及差点摔倒,一抬脸变见自家少爷美丽的脸蛋尽是凶悍,吓得浑身哆嗦,“蠢蛋!怎么不早点打电话告诉我!”

洛希槿训斥一声急忙飞奔起来往酒窖方向而去,酒窖钥匙一直是他亲手保管,也难为一群佣人不敢有所作为了。

还未靠近酒窖,洛希槿就在十丈外闻到了飘香的酒味,他鼻子灵又熟知自己酒库的私藏,此时一细闻便知好酒已被开了几瓶,此时他心急如焚,倒不是心痛好酒被暴殄天物,只是心痛从不嗜酒的展辛眉为何如此作践自己。

洛希槿急急忙忙从口袋掏出钥匙开了门,幽暗中刺目的灯光让他瞬间眨了下眼,但他仍苦睁着发涩的双眼远目望去,一阵衣着摩挲的窸窣声响,酒瓶乒呤乓啷的倒在地上。

洛希槿听见声响迈着步伐走去,越过几个酒柜,才看见倚在阴暗角落里已醉成一摊烂泥的展辛眉,他心头一跳,急急飞扑过去将她急欲磕到地板上的头轻抱住,却意外的摸到了她额头上的渗渗冷汗。

顾安澜到了顾宅,见佣人个个战栗着身躯犹如犯了错般仵在门口,依然面无表情的跨入室内,只听尖锐响声骤起,木架上的瓷器统统碎裂在地。顾安澜瞧着前方正在朝着佣人出气发飙的姚轻悠,嗤笑了一声。

姚轻悠立刻转身过来,瞪着铜铃般大的双眼怒视着她,满脸忿然哪有半分以前清高的姿态。两眼咕噜一转似想清什么,转瞬又即刻恢复之前淡然的模样,变脸倒是练得炉火纯青,只是那眼里流露的得逞恶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此刻,她也破罐子烂摔不做虚伪掩饰了,大喇喇的坐进沙发里,突然笑着说道,“顾安澜,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和你那只小妖精厮混到天长地久的呢。”

顾安澜向来是两面做人,此刻也是嘴角含笑,慢条斯理道:“姚轻悠,你在我面前又何必做什么把戏呢,大家心里有数,怎么不敞开天窗说亮话呢。”

姚轻悠见顾安澜没挑开来,不像往日那般逼上梁山的风格,反倒是疑虑自己是否有把柄也落入对方手里了,但当下也只是抿嘴一笑不泄半分情绪。

论阴谋顾安澜向来都能比谁都来得沉稳,敌不动他自岑然不动,想起那份极有可能作伪的离婚文件还在书房里,他沉思了一下便抬腿欲上去房内探查下。

姚轻悠见他不理会自己便起了身,感觉自己一腔计划却完全不落对方眼里,那种无视让她恼羞成怒,纵然心里犹如千万只虫蚁在啃咬迫得她蠢蠢欲动想说出狠话来,但她也知这样只会暴露自己作伪的证据便只能暂且当个磐石。

顾安澜径直上了楼,却唯独遗漏了他的手机。恰逢他前脚离开,后脚他的手机便不停颤抖起来引起了姚轻悠的关注。

姚轻悠拾起沙发上的白色手机,见屏上来电备注,“挚爱”,那亲昵的称呼直看得姚轻悠瞳距一缩,那熟悉的号码一看便

知是展辛眉的,得知这样的关联更是让姚轻悠急怒攻心,她猛地将手机砸到地上,亮起的屏幕渐渐灰暗下去。

而此时,展辛眉正面色苍白的躺在**,看着无法拨通的电话咬紧了下唇,眼里熠熠的光也湮灭了下去。洛希槿见她怔怔望着手机连胃中翻搅般的疼痛似也遗忘掉了,他不禁轻叹一口气,一把抽出她的手机扔到边上去,用热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她的脸颊,温烫的感觉才拉拢她回神。

展辛眉转头便看到洛希槿一脸温柔的照顾她,他的衬衫早已被醉时的她**得一塌糊涂,身上也有她吐后乱七八糟的味道,却仍不急着换掉衣服反而来伺候她这个醉鬼。她看着就觉得眼眶热了起来,急忙扭过了头,没注意到洛希槿眼里更加温柔的神色。

高级特护病房内,床头新置的兰花沁出淡雅芬芳,柔和了室内的消毒气味。

有护士轻轻推门而入,向室内一轩昂挺立的黑衣男子微微颌首,便信步靠近病床,动作熟稔的换掉了欲净的吊瓶,调慢了流速。正欲伸手探向病人额头量量体温,华发下那矍铄双眼却猛然睁开,浑浊的眼色却不掩犀利锋芒,直看得护士心尖一抖,竟觉得日常的病房察看在此人面前也如犯了忌讳般不敬。

到底是阅历广泛的护士长一名,不过瞬间便面上含笑的向刚醒的病人嘘寒问暖,“顾老,您觉得怎么样了?胸口还觉得气闷吗?”在老人眼神示意下护士长的手便不动声色的转了个方向,将老人轻柔地搀扶起身,贴心地往背后塞了个靠枕。

顾老爷子睡了一觉,也觉精神清明了些,脑子不糊涂了倒想起了许多未理顺的糟心事。他轻咳几声,清癯的面上终是显出几分虚弱的病态来,见一旁男子和护士均面露紧张,不由挥手道:“没事,你先下去吧。”护士会意缓缓离开了病房。

随即顾老爷便枕在床头阖上双眼,似是沉思,黑衣男子依旧沉默站守。

一室安静,只余**低落的滴答声。

“集团……怎么样了?”许久,老人才发出苍老的声音。

“先生将公司运行得很好,暂无差错。”男子恭敬回答。

顾老爷听闻却是轻笑几声,但脸上却不透欣慰的笑意,他看着消瘦的手背因静脉输液而泛起的一片青紫,缓慢说道:“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有现在的能力,我也不出奇。”语气祥和,倘若不是面上毫无表情必定会以为是一位慈祥的爷爷对孙子出人头地的感慨。

男子不说话只作恭敬倾听状,只见顾老爷的手用力一抓,手背上青筋横虬,可见用力之深,同时语气一变竟有阴森之感。

“只是雏鹰急欲飞行也不怕被风给折了翼。他想独自操控顾氏,可没那么容易。”终是一时气盛,老人握拳抵住口狼狈地轻咳起来。

男子见此,上前抚了抚老人的后背助其顺气。

“老爷,别急,慢慢来,先生也只是一时用气。”

顾老爷听此话更是震怒,冷声说道:“一时用气?哼!一时用气会维护那个女人一起害了我这条老命?真是红颜祸水,我看他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倘不是我命硬,只怕那女人气焰更是嚣张。轻悠呢,竟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真是丢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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