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荣立一等功

第四十三章 荣立一等功

此刻,我坐在程野的对面,神态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把这些天的感激道尽。在这个老兵开了的休闲馆里,一切都是围绕部队的风格装修的,店里通常人不是很多,但是很多人会经常来光顾老兵的生意。当然,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军人,或者一些军事迷也偶尔来消遣一下。

我拿起高脚杯,对程野说:“程野,来,跟你干杯!”程野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我:“为什么要干杯?总得给个理由吧!”我突然不知所云,我说:“还需要什么理由!就算是为了革命友谊,不行吗?”程野端起酒杯,对我说:“理由过于牵强,不过为了你的革命友谊,我们就干了这杯!”

外面的天气太有诗意了,居然飘起毛毛细雨,我们透过玻璃墙看的一清二楚,小雨将绿色的植被滋润的绿意盎然。

“你喜欢这样的天气吗?”程野问我。

我不加思索的回答:喜欢,这样的天气会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程野的手里弄着高脚杯的底座,点了点头。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才将这次见面的目的说了出来。

“谢谢你!这么长时间对我的照顾,我心里感到过意不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对!”我说。

程野说道:“你不用那么客气,现在能看到你坐在我的对面,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跟我说话,我就觉得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我笑了笑,问道:“我只是像一个正常人?难道我现在不是一个正常人吗?”程野没有说话,我们都笑了。

这次与程野的单独约会没有提及个人感情的问题,因为我们知道,在这个时候提感情的问题有些不合适,有些东西是不言而喻的,就算不说出来,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在那场让我负伤的战争之后,我经常困扰在那种硝烟弥漫的梦境之中,对于一个军人来讲,能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是一种荣耀,但是,每一个参加过战争的人,都会得上战争综合征。因为战场上的残酷与厮杀是令人永生难忘的,有些场景就像烙印一般烙在了脑海里;我已经休息了很长时间了,大概有一年左右,这一年中,我接受了部队的心理辅导,一直处于向正常人恢复的阶段。

在之后的一次表彰大会上,我们受到了首长的接见,而且授予我一等功的荣誉。在心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愧疚的,我的负伤确实给部队增添了不少麻烦。当我们站在大家面前讲述那段经历的时候,显得平静了许多,有些功劳是不值得一提的,至于打仗,就是一个军人的职责,而现在,打仗并不是因为军阀割据,也不是争夺霸权,只是代表一个国家、一个军队向来扰者予以警告,保护我们的人们,保护我们的领土完整;在如今社会之中,更多的观念与价值观慢慢被金钱与现实摧毁,很多人丧失了起码得一些血性,还有一部分人已经在骨子里搞不清楚自己的国籍,这些都是令人伤痛的。

当我把一等功的证明寄到家里的时候,我听说家人高兴的不得了。他们一定为我感到自豪,我的家人是幸运的,起码我得了一等功之后还能出现在他们面前。我有很多兄弟、战友永远沉寂了,他们成了烈士,我们只能缅怀,却不能再见。当然,家人还不知道我负伤的事情,我不准备将这件事告诉我的家人,我想让他们感受到的只是那一等功的荣誉,不想给那份荣誉上面增加一些不开心或者伤痛。

回到部队上不久,上面就来了人,单独找我谈话。

“你好,我们某军某部人事处的!”一个戴着眼镜的军官对我说,在他的旁边还有两个军官,一个拿着笔记本快速记录,一个正翻阅着一些资料。

我听到是人事处的,心里已经知道即将他们要说些什么了。

“李当兵同志,你现在伤势完全恢复了没?”他继续问道。

我自信的说道:“完全恢复了!没有任何影响。”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完全可以继续参加行动了和正常的训练了!”

戴眼镜的军官用手扶了扶快要掉到鼻梁下面的眼镜,对我说道:“是这样的,李当兵同志,这次我们来呢,主要是先来了解一下你对未来规划与打算,你既然已经负了伤,就没必要留在特战队了!特战队任务极其危险,训练强度又大,明显你不太适合留下了!你说说吧!”

“我想继续留在特战队!”我咬了咬牙。

坐在右侧的一个女军官说:“难道我们处长讲的不够清楚吗?李当兵同志,非得给你说白了才行吗?”

原来刚才对我说话的是他们的处长,不过处长同志一看就是有点涵养的人,他连忙对旁边的女同志说:“你先不要讲话!你怎么能对我们的同志这么说话呢!”

处长同志又继续对我说:“少尉,不好意思,我的下属我平时管教不严!”他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一下。

“首长,我是真心想继续留在特战队,我能行的!”我激动的对处长同志说。

处长同志听了后,慈祥的笑了笑,对我说:“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我们这么做的用意,就是让你们这些有伤的同志好好休养。”

我沉默不语,处长继续讲道:“说真的,我很钦佩每一个从战场上下来还想继续留在一线的同志,这是一种情怀。这说明我们的同志爱我们的部队,热爱我们的事业!我都能理解!”

处长带着他的下属走了,临走时处长对我说:“我们先这样给你通通气,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要是对部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惜与老好人,好像他是迫于无奈才要跟我来一次这样的谈话。让我感觉这个谈话的人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本人背后的一个替身,这个替身是代表着组织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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